霍齐山闻言愣了一下,喉结滚动,眼眶瞬间泛红。
“令宜……”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,“我知道我错了。”
令晴不安地看向我们,我安抚地捏了捏她的肩膀,起身把霍齐山带出了康复室。
走廊的冷光打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,他忽然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丝绒盒子。
是不久前世界上已知拍卖价格最贵的钻石。
他递出的手微微发抖,“令宜,你愿意原谅我么?”
我没有接,只是平静地看着他: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“我爱你。”霍齐山打断我,声音快速生怕我打断,“我错了,令宜,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弥补你么?”
我笑了,笑意却未达眼底。
“为什么又变成这样了,霍齐山?”我轻声问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手腕上那道淡疤。
他看向我手腕上的疤痕,呼吸明显一滞,眼底翻涌着痛苦。
“我被林昭骗了。”他声音发紧,语速很快,像是怕我不给他机会说完,“她伪造了那些照片,让我以为你……可后来我查清楚了,那些都是假的。令宜,我误会了你。”
我静静地看着他,目光扫过他泛红的眼尾。
他喉结滚动了下,嗓音沙哑得厉害,“我当时……说了很多混账话。”
“比如?”我微微偏头,唇角仍挂着那抹浅淡的笑。
他像是被刺痛般闭了闭眼。
“我说戏子……很脏。”这几个字几乎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,“可我错了,令宜,你不脏,是我眼瞎心盲……”
走廊的灯光冷白,照得他脸色愈发苍白。
我看着他,忽然想起他站在林昭身边,用嫌恶的眼神看我时说的那句话“一个戏子,也配?”
而现在,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男人,正卑微地站在我面前,求我原谅。
“你知道吗?”我轻声开口,“这三年,我带着令晴做了四次手术。最困难的时候,我一天打三份工,就为了给她买药。”
“好在后来,日子也逐渐好起来了,经纪人把我在国内账户的钱转了过来,不然,我真的不知道日子该怎么过。”
霍齐山的瞳孔剧烈收缩,胸口起伏得厉害。
“而现在……一切都好了,”我慢慢后退一步,“你说你错了,我就该原谅你?”
他猛地伸手想抓我的手腕,却在即将碰触时硬生生停住,手指僵在半空。
“不是的,令宜……我会弥补,用我的一切弥补……”
我摇摇头,转身推开康复室的门。
令晴正不安地望着门口,见我进来,立刻伸出颤抖的手。
我紧紧握住她,没有回头。
“霍齐山,有些错,不是一句‘对不起’就能抹去的。”
“就像你那只畜生,在我手上留下的疤痕,永远也消除不下去。”
几天后,小镇的广场上突然搭建起一座巨大的铁笼,四周贴满了斗兽表演的海报。
同事兴奋地告诉我,有个神秘的东方富豪出重金举办这场比赛,他要赤手空拳对战十只凶猛的比特犬。
我原本不感兴趣,直到霍齐山亲自将一张烫金门票放在我的办公桌上。
更新时间:2025-06-10 22:37:33